油纸伞上的鲜血消失在巷口,苏夏沿着路边的灯笼走,终于来到码头。
码头来往的除了搬运货物的工人,最多的便是商户。
苏夏在南门码头观察半晌,发现夜里没有船只出行,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待了一宿。
第二日一早,她换了一身锦衣华服,伪装成商户。
这身衣裳是丁忠的私服,丁忠身高倒是与她相差不了多少,但是他十分圆润,苏夏穿上这一身,仿佛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。
苏夏无法,只能将腰带系得更紧一些。
她打量着码头,发现从天亮开始,竟没有一只船离开。
苏夏按耐不住,便撑着伞上前问:“船家,今日何时出船?”
“这位公子,这几日风大雨大,不宜发船。还得待到风雨小些才行。”
正如船家所言,码头的风有点大,将水面吹得波涛起伏。
苏夏瘦弱一片,站在风中还有些凉飕飕的。
但是这点风浪根本不是不发船的理由。
她猜测他们应该是想等商会结束,届时坐船的人更多,他们也能挣更多银钱。
她本是想花些银钱雇佣一条船,但是这些货船同属尉迟家,没有尉迟家主发话,他们根本不敢私自发船。
苏夏只能等,这一等,就等了足足五日,甚至还等来狂风暴雨。
狂风在河面上呼啸着,吹翻好几艘小船只。
中秋商会已然结束,那些商户见河面风波不断,自然不敢轻易出航。
到了第六日,众商户都开始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