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云的话确实让我很意外。
但意外却又不觉得震惊。
跟随明教授的那些年,我们见识过很多这样的事。
甚至有些事比这件事还要悲哀。
“彩云,你想治好小涛,我可以尽全力,但想要挣脱开婚姻的枷锁,却要靠你自己。”我表明态度。
“沈教授,你放心,我都明白。”彩云擦擦眼泪:“从现在开始,我会努力的,只要能治好小涛,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,我没有家了,我只有这个儿子了。”
彩云呜咽。
我被她哭得有些头疼:“小涛的事你可以放宽心,那你自己呢?”
彩云抬起头,有些迷茫。
“小涛的医药费解决了,你自己呢?”我挑明:“想好了以后怎么生存了吗?”
“我没什么学历。”彩云小声道:“我如果出去工作的话,小涛谁来照顾?”
“医院有护工,是义务的那种,他们很专业,会照顾好小涛的。”我解释。
“我能做什么工作?”彩云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觉得自己能胜任什么?”我反问。
彩云想了又想:“我好像只会绣花。”
说着,她拿出一只手帕:“这是我自己绣的,是我们那里的传统手艺。”
彩云精通苗绣。
我跟随明教授经常看到这样的绣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