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见传旨大监惶恐不安的样子,张贵有些鄙夷他的养气功夫。
堂堂内廷五品的宦官,放到地方上足可以跟一郡之首掰掰手腕。怎么会这么的目光短浅。
珍王在鲜茸岛上再是威福自用,也不可能狂妄到随意诛杀他老子的太监。
暗害也不会,因为不值得。
而面对这样胆小如鼠的蠢货,如果是平常,张贵再瞧不上眼,也会打狗看主人的不表现出来。
可现在被明宋皇帝当成棋子左右的摆弄,他心情不爽,也就少了掩饰心。
鲜茸岛,阴暗的云彩下面。
与张贵面面相觑的传旨大监,看出他神情里的异样,脸上的表情变得苦上加苦,
“倸央世子,你可别忘了‘龙门泊’王石童大首的前车之鉴。”
“这都哪跟哪啊,王大首当时的局面跟现在的你,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吗。
这太监难道真是个傻子不成。”
张贵闻言心中对那传旨大监更是鄙夷,干巴巴的道:
“大监何必如此心焦。
第一,今时不比往日。
如今珍王已在海外打开了局面。
第二,你跟王大首的处境也完全不同。
他那时候是挡住了珍王殿下的‘路’。
你现在宣完旨后,去拜见殿下一面,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