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玉能看出温时酌的渴望,但他也做不了任何事情,只能无奈地试探。“小酌要是想的话,可以下去在旁边看着,又或者问问寇谷愿不愿意让你投几个篮。”高强度的抢夺对抗温时酌的身体肯定是扛不住的。但投几个篮,说不定还有希望。温时酌的眼睛亮了亮,但其中的光芒很快熄灭,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。顺手捞了本生物百科全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页。“算了...”沈嘉玉见他这样子,皱了皱眉,放缓声音,“怎么了?不想去吗?”温时酌翻完两页,抱怨似的嘟囔一声。“寇谷不喜欢我的...”沈嘉玉按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用力,险些弄烂底下的资料。原来温时酌能感受到寇谷对他的些许不满。那他是不是也能察觉到季乐生的冷漠,以及自己的敷衍。明明最亏欠他的三人,反而成了刺向他的刀子。沈嘉玉反驳,声音有些艰涩。“寇谷他只是脾气暴躁了点,心不坏的,他也不讨厌你。”温时酌垂下头,指尖无意识绕着发尾打圈。“他讨厌我,他亲口说的。”沈嘉玉愣了。这事他也知道。好几年前的事情了。没想到温时酌还记得。当初四人关系还不错,经常约着在一起玩。寇谷小时候就调皮捣蛋,别墅区的花园就成了他撒野的地方。几人在温室里摆弄花草的时候,寇谷不知道从哪把用来浇水的水管拽过来了。对着三人就是一通喷水。全浇成了湿漉漉的小落汤鸡。这场面刚好被赶来的寇谷妈妈看见。要是温时酌不在这里的话,这顶多算是小孩子的打闹。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行了。问题不大。但偏偏那时候正是温时酌养身体的时候,一场小感冒对他而言都是大问题。本来以为自己没犯什么大错的寇谷挨了好一通打。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小温时酌刚好就在他挨完打之后来找他玩。这下可好,直接成寇谷的出气包了。寇谷当着沈嘉玉和季乐生的面把他推倒在地,冲已经摔懵了的人吼道,“我最讨厌你了,我以后都不想在看到你,有病就待在自己家,不要再出来了。”这话又被寇父给听到了,刚挨完一顿打的寇谷又惨了。不仅被没收了零花钱,还被押着去给温时酌道歉。最后两人也勉强算是和好了。沈嘉玉还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,没想到温时酌还一直记着呢。“小酌,那已经是过去式了,现在的寇谷没有那么幼稚,也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。”沈嘉玉语调温润,还在试图说服温时酌改变想法。“我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感受不到?”温时酌把书往前面一推,对沈嘉玉的说法表示不满。沈嘉玉能看出来寇谷的对象温时酌的改观,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说服温时酌。犹豫了片刻后,有了想法。“这样吧,小酌和我打个赌怎么样?”温时酌微抬下巴,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。“你说,我肯定不会输的。”“你现在给寇谷打电话的话,你觉得他会接听还是挂断呢?”沈嘉玉笑得像只计谋快要得逞的狐狸。温时酌看了眼球场上打的热火朝天的几人,想都不想就下了定论。“肯定会挂啊...”沈嘉玉伸出手,拿过温时酌放在一旁的手机。“我赌他会接的。”